囚笼犹存 自由不泯

期次:第35期    作者:语言文学学院 邓 捷   查看:99




肖申克是一所监狱,恶意在此滋生蔓延,有人沉沦于此,有人作困兽之斗。
杜弗伦因杀妻案定罪,从一个前途光明的银行家转眼落为一个囚徒。监狱的环境和外面是天壤之别:这里不谈不谈尊严,只谈武力,狱警手里时刻持着警棍,恫吓着每一个胆敢稍微出格的犯人;犯人宛若物品,被监视着吃饭、洗澡、睡觉,按步骤流程化地生活着,没有人身自由。这样压抑的地方,催生出了独特的娱乐方式,就是老犯人辱骂欺压新人并以此取乐。有人受不了,哭喊着“我不属于这里”,结果被弃置在尸堆里;有人忍耐下来了,但年复一年的煎熬磨钝了知觉。杜弗伦当晚令人意外地一声不吭,使瑞德开始注意到这个年轻人。
瑞德是监狱的老人了,有一定身份,是香烟和货物的流通中介点。影片就以这样一个特殊的旁观者的身份,通过旁白串联起了整部电影的情节。他和杜弗伦很不同,他反复等待请释的批准,等了30年,在初遇杜弗伦时已经是第19年了。尽管结果总是徒劳,但杜弗伦一直付诸于行动,冒着被狱警发现的危险。可以说,瑞德是影片里的一个典型形象,映衬出杜弗伦的不同寻常来。瑞德是监狱里看得清醒的一个人,他清楚里面的肮脏,但他还保有一份人情味,所以俩人才能结为老友。也是因为他,杜弗伦后面才能顺利实施逃狱。
整部影片围绕着杜弗伦明面的和暗地的斗争而展开。逃狱是最久最深的地下行动,石头、丽塔海华丝的大幅写真、藏有锤子的《圣经》,整个过程跨度极长而环节缜密地就连最熟悉的瑞德都没能发现,直到墙面的图被无意砸破才揭示了真相。而在尽量不越过底线的情况下,杜弗伦踩着戒线为自己争取一刻的自在呼吸。修屋顶时,杜弗伦利用专长向长官提出自己的建议,换取了每人两瓶啤酒的条件;而此时,杜弗伦离被推下阳台仅一步之遥,千钧一发之际长官答应了他的要求。施工结束后,大家围坐在阳台,“阳光洒肩头,仿佛自由人,像在修缮自家屋顶,我们像是造物之主般自在”,和老友畅饮啤酒,不适宜的场地、不寻常的身份、不可能的事情,在阴影笼罩的监狱实现了。他明知后果还是选择了反锁房间打开音乐,暴怒的监狱长喊狱警砸碎玻璃,愈发逼近的警棍的倒影里是他的笑脸。他建图书馆、单独传授新人知识,在没有人性的监狱里,始终怀着人文关怀,守着自己的信念。
如果没有汤米发现了杀妻案的真相,杜弗伦还是会按原计划逃出去,没有什么波澜。但是得知了原委后,杜弗伦冲到典狱长那里解释,得来的不是无罪释放,而是言语威胁和关两个月的黑屋,唯一能作证的汤米被喊到野地,一枪崩了。很讽刺的是,杜弗伦因一份武断的判词成了肖申克监狱的一名囚犯。最开始他坚持自己没有杀人,瑞德调侃他说“这里人人无罪,你来对地方了”,于是杜弗伦逐渐相信了瑞德的话,再后来他也能和新来的囚犯开一模一样的玩笑了。突然有一天,他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,本以为等来了公正,却是更深的黑暗。这份罪,到底是谁的罪?
最后,杜弗伦顺利逃出肖申克的监狱,写了一张明信片给还在狱中的瑞德。不久后,瑞德刑满终于得到释放,他跟之前的杰克一样,和门口的守卫打着不咸不淡的招呼,提着箱子跨过了监狱的大门,成为一个“自由人”。实际上,几十年的监狱生活,早已将人体制化了,从最初的恨到习惯再到后面的无法离开。瑞德悲哀地发现自己在重蹈老布的悲剧。乘车,一车的乘客都在谈笑,只有瑞德正襟危坐,两手紧握前排靠椅;上街,要面对数不清的陌生的车流;工作,局促笨拙地装着袋子,受着别人的白眼;不被理解、没有地位,在交际、工作、生活各方面都被世界彻底排斥,甚至还要面对内心时时刻刻环绕的恐惧。我感到一阵悲哀,为他们被扼杀的人生悲哀,但是这的确是出狱的人所面临的真实困境。迫不得已之下,大多数刚出狱的人都会忍不住再次涉事,只要能够重回监狱,相对比之下,反而禁锢或者死亡才是解放。老布选择了自我解脱,瑞德凭着杜弗伦的信还留了一份念想,得以和老友重逢。
愿我们都还记得自己身处何方,有着怎样的执念,不要放弃,因为“羽毛太过丰毅的鸟儿,没有笼子可以关得住它”。